“对家人来说,都不忍心老人走,但过去几次在医院里的抢救,姑父经受了很多痛苦,每次都让家人很心疼,这一次没有经历太多痛苦,就让老人安安静静地走吧。”12月16日,二月河侄女对大河报·大河客户端记者说,姑父一生为人低调,不希望给大家带来太多惊扰。

二月河的侄女周末空闲时,喜欢到姑父家里玩耍,陪姑父剪剪指甲,聊聊天。

“姑父像小孩子一样,特别馋嘴,爱吃零食,尤其是糖葫芦,经常哄着我让带糖葫芦。”不过考虑到姑父血糖高,她每次只让吃一颗。在侄女的印象里,姑父一生勤俭,日常的吃穿用从不挑剔,衣裳买啥就穿啥,剩菜剩饭从来不舍得倒掉,下顿热热继续吃。

因为是熟悉的家人,侄女并没有太多“肃然起敬”的感受,但每次和姑父聊天,都会觉得“每一句话都很有用”。

和其他长辈们一样,二月河也会问孩子们学习成绩如何,但即使考不好也从不批评,而是鼓励,还会拿自己大器晚成的创作经历作为例子说:“没事,是金子总会发光的。”

平日里闲聊的话,侄女印象最深的是姑父说的“三个天下”: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天下乌鸦一般黑。分别说的是,要勤奋,不能不劳而获;世人总是要散的,终究会离开这个世界;要有危机意识,凡事都做好最坏的打算,时刻才能面对挑战。

有时谈到了自己的作品,二月河会希望晚辈都看看他的书,有一次开玩笑道:“人家都那么喜欢我的书,反倒是咱们自家的孩子不怎么热衷我。”孩子们说,“因为咱们比较近,全家人都看,只是没有深入研究”。

侄女说,姑父很有爱心,养过小狗,后来因为经常要外出讲课,没时间照料,所以后来养了4只乌龟。去年秋天,二月河生病住院,前期状态不错,他不喜欢在医院住,有时白天在医院做完检查后,会在回到小院里。

今年4月去北京住院,二月河是“自己走着上的救护车”。一家人本以为只是去短暂治疗,很快就能回来。没想到后来病情恶化,多次进重症监护室,后期不能饮食,靠输营养液。侄女说,姑父在北京住院时,就不希望让太多人知道,跑来看自己。

因为一家人低调,侄女身边的同事也不知道她的姑父就是二月河。她特意叮嘱大河报·大河客户端记者,不要提及姓名。

大河报·大河客户端记者 张丛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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