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河报·豫视频记者 李韶萌 吉小平 袁敏

自去年12月6日龙门石窟奉先寺启动50年来首次大规模保护工程序幕,卢舍那大佛的“一颦一笑”牵动着全国人的心。这其中,就有67岁老石匠刘建设。17岁时他跟着父亲参与了奉先寺保护工作,时隔50年,他依旧在此次修复队伍中,一双巧手,修筑了一篇长达半世纪的“我在龙门修大佛”的诗篇。

刘建设感慨说,从第一眼被龙门石窟佛龛精妙所折服,到怀揣心疼和敬意为它们一一“洗尘”,希望让龙门石窟代代传承下去的初心,让他笃定了一直在龙门石窟坚守的目标。

“我的一辈子,都留在了龙门”

“我的一辈子,都留在了龙门。”2月28日,在龙门石窟奉先寺参与修缮大佛的刘建设,站在20余米高的脚手架上,扭头望向慢淌的伊水,刘建设动情地说。

正午阳光洒在他的背脊上,一双布满冻纹和石灰的双手,轻蹑蹑地攥着针筒,专注地往岩体灌浆。

别看刘建设满头华发,腿脚已大不如前,可剔“水锈”,修补造像残缺等活却样样在行。

刘建设是伊滨区诸葛镇刘井村人。千百年来,刘井人的石雕、石刻作品留在了龙门石窟和全国许多景区,龙门桥上陈毅元帅亲笔书写的“龙门”二字雕刻,就有刘井人的“智慧”。

1971年,龙门石窟奉先寺实施加固工程,是国内第一个大型石窟维修加固工程。当时17岁的刘建设,和父亲接到当时生产队队长通知去龙门干活,没想到这一结缘就是50年。

“我从小伙子到满头白发,龙门石窟却一直那么年轻”

本体稳定性、危岩体、渗漏水及石窟岩体雕刻风化的问题是一直以来主要的问题、经过多年的努力、龙门石窟在岩体加固、渗漏水治理等方面取得了很多成绩。

龙门石窟研究院专家介绍,现存最早的龙门石窟的照片,是一张清朝末年、一百多年前的老照片,其上可以看到,包括奉先寺在内的龙门石窟很多造像,都是处于比较危急的状态、比如裂隙分布、雕像失于管理、造像坍塌或丢失等。

“当年我来时,还是一个小伙子。”刘建设回忆说,当年,奉先寺正壁卢舍那大佛的右臂有脱落危险,刘建设和老师傅们为卢舍那右臂钻一道4米长的锚杆,随后还需向钢管空洞内灌浆、封堵。据资料显示,当时有20根锚杆用于卢舍那大佛的加固,灌浆量达到1200公斤。

“这就很考验手艺和耐性。”刘建设描述说,封堵的边缘要达到可石窟本体严丝合缝,还不能外溢,老师傅手把手地教他,练就了一手绝活。

刘建设回忆说,奉先寺以前的栈道,是曲曲弯弯的“之字形”栈道,通过工作人员多年以来对山体的加固、预防石头脱落、整修栈道等工作,游客的人身安全有了保障,“现在一天的游客比以前一个月都多。”刘师傅说,眼瞅着龙门石窟环境越来越好,他打心眼里欢喜。

而当年的青葱小伙,现在已满头华发,“龙门却一直那么年轻……”刘建设感慨说。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却依旧不舍“龙门情结”,已变得和龙门石窟密不可分,每次看到游客们被龙门石窟精美的造像所折服,刘建设心里美滋滋的。

“除了吃饭和休息,在脚手架上一呆就是一天”

随后的50年时间里,刘建设一直在龙门石窟从事修复工作,一窟一龛他都烂熟于心。

当时需要加固哪个石窟,骑个自行车,提着一壶水、除了吃饭和休息在脚手架上一呆就是一天,由于长时间接触槐杨树枝,糠醛等,气味刺鼻且腐蚀皮肤,刘建设却毫不在意。

刘建设告诉记者,龙门石窟里最难修复的便是古阳洞。“古阳洞很高、窟内又深又窄。”刘建设回忆说,以前主要采用木材、杉木杆搭建脚手架,一根长约十米,越往高处越难竖杆。

而刘建设和石匠们,总是把石窟的安全放在第一位。“不能碰文物,洞里面所有山体都不能碰,也要确保脚手架的稳定性,保障不遮挡研究人员。”刘建设说。

由于精湛的技术和维修石窟寺的丰富经验,他还跟着龙门石窟一线保护队伍去过四川乐山大佛、辽宁的万佛堂石窟、云南石钟山石窟等做修复工作,足迹遍布全国各地。

如今到了退休年纪,老伴和子女都希望他早点退休,刘建设却依旧不舍和龙门的“情缘”。

“石匠风吹日晒,出力又难干,很多年轻人不愿意再从事这一工作。”刘建设说,虽然现在的工作中加入有很多新材料、新技术,但一线保护工作仍离不开老匠人,“只要能干得动,我会一直坚守在龙门石窟。”

来源:大河新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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